28双肩包和鸟笼(五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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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存见刘龙答应了,也不跟他争是不是乱说话的问题,就说:“没有明天也行。明天你来经理部,写借据借伙食费,我不会为难你。”

于是,刘龙、何以存各自开了车,向相反方向走,背道而驰。

不久,刘龙回到鸦山工地8公理填土处,那是一个大填土场,仔细看了看,似乎填土的高度没有什么变化,跟他和妙冰上山打鸟那天差不多一个样,可是距那天已过去了好几天了。刘龙又有些忧心了,往山上挖土的地方张望,可是天黑看不清楚。

刘龙就走下了涧沟,复又上了涧沟。住地上静悄悄的,工棚前后两排和零星散落的几间房,漆黑一团,三更夜半,人们都睡去了。经过妙冰住的那一间,刘龙放慢了脚步,听了听响动,也听不出什么,断不定有没有人。

刘龙推开自己的房间门。门并没有上锁,大概是前几天上山打鸟,走的匆忙。

刘龙半信半疑了,他这所谓强人者,被关局子是事出有因,可妙冰也因此进局子,就毫无道理,问:“你是说,妙冰被关看守所了?怎么可能。”

何以存说:“是的。等下你回到工地不就知道了。你前脚进去,她后脚就跟着。就是你进去了的第三天的事呢。”

刘龙见小何语气那么肯定,言之凿凿。过了会,惊诧之余,又问:“妙冰为什么进去呢?”

何以存说:“你问我,我才要问你呢,你们搞了什么名堂。”

刘龙不答的话,顺着他的话想,我们搞什么名堂?要说搞名堂,也只是我搞名堂呀。想妙冰进局子是不可能的。也许是他想让他当场兑现这点小钱,而编出这一出。就想,我差点上了这赌鬼的当,赌鬼输红了眼,什么话说不出,就说:

房上的门,就是上下左右四根竹子的一个框,再在上面钉上竹片,就构成了门扇,门框是两根竹子竖立,再在门框和门扇的竹子上,分别用铁线拧了两个圆环,门合上时,挂上一把锁,就是所谓的锁门了。简易得很,也简陋得很。

刘龙拉亮电灯,走进去,放下手上的鸟笼,复又把双肩包放在睡床旁的桌上,桌上几本文学类的书和用来记数记事簿子。

刘龙习惯性地去掏身上的口袋。睡前,他总是习惯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。他掏出一张周方给的名片,一块金黄色的电子表,那是他步行回三岔口半道上拾到的,看也没看就丢进书桌的抽屉里。他在床上坐下,心里空落落的,不知想什么,也什么也没有想。

阮小七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门口,说:“龙哥,龙哥,你可回来了。”阮小七年纪比刘龙大,但他称他“龙哥”。工地上的人不管是老是小,大多称刘龙“龙哥”,也许因为他个子高大,也许因为他是工地上管事的老大,别看妙冰是老板的女儿,除了要钱,找他最管用。

“乱说话吓人,不就四五百块钱么。我身上没钱。”

只是刘龙当下口风松动了。他是这样想的,这事他回去再跟妙冰商量。不过,他相信商量的结果,会是肯定的,妙冰会同意的。想妙冰也来这边工作三四个月了,也是看得明的,他们是分包人家公司的筑路工程,经理部人员就是他们的现管,也许这不算“吃拿卡要”,但这样的小惠小钱还是必须付出的。这会减工作上的麻烦。

刘龙就又想起万源万主任,那天他来工地检查工作,他是严肃地问弄长:

“进度上不去,要找原因啊,是不是我们建设方资金不到位,是不是我们建设办,抑或监理单位,服务不到位,效率差,有关人员‘吃拿卡要’,影响你们的工作?要实话实说,我不愿听到假话。不用怕,建设办的人员,大多是公务员,只不过职位大小不同吧,说到底都是人民的公仆。”

刘龙想,经理部不是建设办、监理单位,经理部的管理人员也不是公务员,也不必要做人民公仆。要是他们不吃点,要点,拿点,反而有些工作很难做,反而会影响施工生产的进度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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