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向上伸展的轨迹6（1 / 2）

“你怎么和那个，呃，娜娜妈妈联系上的？”这是婚后，李国成第一次和她说起王小凤。在现任老婆面前说前妻，他感觉有些怪诞，故此，言辞间不觉露出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别扭。

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看他这样，朱琪琪倒笑了。

“琪琪！”李国成把她拉进怀里，感慨地喊了一声。其实，他此时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，是既感动又有些惭愧。感动于朱琪琪的细致和体贴，惭愧于他其实知道，琪琪一直在意他有些情绪上的起伏，以及在他不自觉流露出来时还不和她分享的事实。

“你呀！”朱琪琪嗔怪地伸出手指，啪啪点了两下他的胸口。

李国成捉住那只捣乱的手，看着她问：“怎么想通的？”

6

那天，当下班归来的李国成推开家门，一眼瞅见正逗着蛋蛋玩的娜娜，杵在门边，他甚至连房门都忘了关。

当娜娜生涩地喊了声爸爸后，他的第一个反应竟是：“娜娜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娜娜快11岁了，看得出来，是个已经进入发育期的女孩了。此时，她沉静地站在那儿，笑着回答：“阿姨接我来的。”

李国成有些狐疑地看着绕过来关门的朱琪琪。见她点着头，才几步走到娜娜跟前，说：“娜娜，来，比比个。”

“……”朱琪琪疑惑。

“怎么想通和娜娜妈妈接触的？”

“也没怎么想。”朱琪琪哼哼了两声，才出了声。

“傻瓜！”李国成知道，她是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。以她有些清高的性子，和老公的前妻交流，她内心里不可能不经历一些挣扎。他其实心疼，这个身体先于心灵占据他的质地细腻的女人，是什么时候真正走进他内心的，他甚至都不知道。他只知道，和她最初的接近，也只是出于身体诚实的反应。后来的交往，也只是因为她能带领他，走上一条向上的轨道和贪恋她在怀里的感觉。婚后，他其实也一直矛盾，一方面觉得她应该全身心参与他的生活，另一方面又觉得她没必要去面对他不堪回首的过往。正如张和珍当初说的那样，实际上，他也更愿意她跟着他，能过上一种相对简单的生活！

“你才傻瓜！对于过往如果你依然怀念，不如顺从内心，没必要跟自己为难。我只是要你知道，我——朱琪琪、还有你儿子——李泽林，都不会让你再孤独无助。说真的，我是真不愿意你负重生活！”

按以往的老规矩，娜娜光着脚站他的胸前。

李国成把她拉近一点儿，声音里很兴奋：“都到我下巴了！”说罢，拍了拍娜娜的小脑袋，然后转头又说：“琪琪，你再不加油，我保证娜娜这就赶上你。”

朱琪琪瘪着嘴哼了一声，然后，看着娜娜笑了笑。

李国成也不理她，揽着娜娜坐到沙发上，见蛋蛋咿咿呀呀爬过来抱住后，问她一路怎么来的。于是，娜娜就把妈妈怎么送她上飞机，阿姨怎么接她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
从早上六点出发，又是汽车，又是飞机的，娜娜看样子真累了。琪琪安排她晚上早早歇了。蛋蛋吃饱喝足后，也躺到婴儿床上睡了。李国成这才腾出空儿拉住了琪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