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在无限接近透明的蓝天下2（2 / 2）

朱琪琪瞟他一眼，开了玩笑：“你这样，会走丢的！”

李国成原本因为刚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，一听这话，倒笑了笑：“那你拉着我得了！”

朱琪琪却撇了嘴，哼一声后说了句：“美不死你！”

李国成又笑了，和她并了肩继续往前走。有些橘红的夜的灯光下，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一眼仍然兴致不减的朱琪琪，想，这丫头，真真假假的，是真不明白他的心思，还是跟他装糊涂？（未完待续）

“你注意眼神。”朱琪琪又提醒了一句，然后迎着老人的笑脸走进店里。

李国成也跟着走了进去，这才注意到，老人的眼神和他的不一样，当然也和拉萨的商家不一样，带着真诚自然的笑意或者良善与包容，就像他当初给王光辉介绍过的那样。那些他曾经非常熟悉的眼神，却经一个才来山上的人提醒才再次注意到，李国成心里有些黯然，呆楞片刻，才由衷地说出来一句：“看不出来，你还识人！”

听得出来，李国成这句赞扬似乎出自真心，朱琪琪看他一眼，贫了一句：“那是！做我们这个行业，尤其注意细节。而细节，往往流露出人的真实本性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，李国成觉得她刚看他的那一眼，大有深意，于是问道：“那看看我这样的——细节，流露出什么真实本性？”

朱琪琪收起刚才的不经意，看着他表情认真语速平缓地说：“你？！大体还算正直善良，但并不表示，你没坏心眼。”

“我这样，怎么就有坏心眼？”

“哈哈！你看，你这俩眼珠，转来转去。有坏心眼的人，都这样！”朱琪琪说这话的时候，定定看牢了他的眼珠。

李国成此时也看牢了她的眼珠。他看到，朱琪琪黑漆漆的猫眼里那两只琉璃球般的眼珠清澈纯粹，而且，那样清澈纯粹的眼珠里还立着一个小小的自己。他突然想起在成都那天夜里，他整晚梦见的都是朱琪琪，她也是这样和他眼对眼，而且，还弓起猫一样柔韧的脊背向他伸出了柔软的舌头……

朱琪琪看他目不转睛呆视着自己，不由撇撇嘴角迈步往前走，待走出七八步远，见他没跟上来，于是回头喊了一声。

李国成这才醒悟过来，大踏步跟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