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与生俱来的东西2（1 / 2）

王光辉感觉背上像是压着个重重的麻袋，原本一直拿手上的日本索尼DV，也扔在后排长椅上。难受加气喘，让他也像副驾驶一样闭上了眼睛。王光辉知道，是高原反应开始了。

似乎良久，迷迷糊糊中，他感觉到呼哧呼哧的汽车终于停下了，于是睁了眼问：“过大阪了？”

“走了一半！前面来车队了，他们走完我们才能走！”说话的是嘴唇青紫的小宋。小宋还说，山上行车，看到前面有车，为确保安全，车队会找个相对平稳的路面，等候另一车队全部通过后，才再次前行。

这一等，不知要等多长时间。王光辉裹紧小宋递给他的棉大衣，慢慢爬出驾驶室。他和从另一台车上爬出来的小原一起，背靠在他乘坐的那台斯太尔上，表情痛苦地听各自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。

王光辉下意识地从口袋拿出手机，一看，竟然还有格信号！心里不由欢呼了一声——感谢无处不在的中国移动！

在喀喇分区，有一首广为传唱的歌曲，叫做《当兵走喀喇》。歌曲的前半段，基本就是魏城到喀喇艰辛路程的写实：

淌过最后那道冰河，

翻过了最后那架达坂，

走上世界屋脊的屋脊，

爬上高原上的高原，

看见了千年翻飞的经幡，

就看见了我们的哨所营盘……

从留守处到喀喇的狮泉河，全程要翻越17个大阪，淌过5条河流，一路山连着山，弯连着弯。碰上路况不好，这一千多公里，即便是常年翻越高原敢打硬仗的汽车营，往往也要走上十来天。

出发第三天的上午，王光辉所乘的车队要翻越界山大阪。那个大阪，听司机小宋说，海拔是5600多米。

车队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。驾驶室里，刚才还和王光辉交谈的副驾驶也闭上了嘴，闭目斜靠在座椅上。司机小宋全神贯注盯着前面的汽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