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风波又起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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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浓用了玉霜丸,第二天一早伤口就已经闭拢了,血早已不再往外冒,似乎被玉霜丸的粉末隐隐糊出了一道保护屏障,连痛都隐约觉察不到了。

虞冉过去看她,她颤颤地要下地:“奴婢一条、贱命,怎还劳小姐亲自过来看。”

“你胡说什么?你年长,是看着我长大的,情分岂是主仆二字可以形容。”虞冉将她按下,拿过春晓手中的玉霜丸端详,也没想到拓跋玉息竟然肯对秋浓用这么好的药。她倒了一颗在掌心,让秋浓温水服下,“幼时家中没有姊妹,也是你伴着我学女红琴棋,我会的,你也不见得比我差。我本想着日后到了御史府能为你指个可心的人,谁想到人生一转就到了梁王府……嗬,不过也好,以梁王府的门第帮你物色,总比御史府的门面要强过百倍。”说着,便是苦笑一下。

秋浓蜡黄的脸上满是忧愁:“奴婢不嫁,奴婢都是这个年纪了,早已不再奢望这些。但求小姐一生都合合顺顺的,奴婢就满足了。”

“合合顺顺?”虞冉摇头,“在这里,谈何容易?我如今就像是一把火苗,整个梁王府就是一口金锅。我的火候若不足,人人便当我这王妃是摆设,我的火候若是过了,便又少不得被扣上悍妇之名,连同祖父恐都要因此遭弹劾。我这把火,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烧,才刚刚好。”

是夜,元兰捧来一瓶子的药。

“……殿下在帝城外有一间药庐,专是为府中平日的药石所需准备的。殿下说,秋浓这回伤得够重,别的药恐好的不快,便令属下特意去药庐拿了这瓶玉霜丸。”他说道,原本就长得一板一眼的五官,此刻有着一抹温和的笑,“殿下是怕秋浓身子不好,虞王妃这边人手不方便。”

他说的这样坦诚,虞冉便没有理由推拒。何况是对秋浓有益,她也不见得会把药往外推。便对春晓点了下头,春晓方笑眯眯走到元兰面前取过药。

“玉霜丸可口服,亦可外敷,不过外敷须碾碎了,用酒调和方可用。”元兰叮嘱道,打了个千便退出了屋。

虞冉揭开药瓶盖子闻了闻,果然里面蕴含了不少温良止血的药材,便不由自主起了些许困惑。既已罚了她身边的人,又为何送药体恤,这是惺惺作态给谁看?

对待拓跋玉息亦是如此。她纵然是对他冷淡的,却也不敢太过,唯恐波及到太傅府。但她亦不能对他推心置腹,甚至共携良辰美景,因为过不了心里这道坎。进不得,退不能……最好的办法,便是随遇而安,随波逐流。待到哪一天,他倦了,厌了,便是她的艳阳天。

秋浓颤颤地握住虞冉的手,知她心中在想的是什么。急在心里,可却也无可奈何。谁教……谁教张启要死在她的花轿前,她的眼皮子底下呢?若非如此,她说不定,也不会如此地恨着拓跋玉息。

“启禀王妃娘娘,蝶夫人等前来请安了。”门外有侍女禀道。

“先拣三两颗捣碎了,如元兰所言给秋浓敷上,明日看效用再决定要不要吃这药。”她吩咐春晓道。

春晓应道:“是,小姐。嘻嘻,看殿下这样子,必是不再生气了,他心里头还是小姐最要紧。小姐你瞧殿下都送药过来了,你也就不要再生殿下的气了吧?”

“你是越发口无遮拦了,”虞冉冷笑,“凭什么他就可以不分青红地打人,我便生不得气?现如今也是他想消气便能消气的吗?但凡秋浓有个一二,看你还能笑得出来!”

春晓顿时闭嘴,灰溜溜地捧着药出来了。站在廊下叹了口气,望着漫天的星斗碎芒想着,要是虞王妃跟梁王殿下就这样怄一辈子的气,那该如何是好?虞太傅想抱曾外孙是不可能的了,太上皇跟太后要抱曾孙子,恐怕也是不易的。

哎,这可真是笔愁煞人的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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