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(3)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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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,那块皮肤就溃烂了,流出暗红色的黏液。

这块皮肤还没有停止瘙痒和疼痛,另外一块皮肤又开始出现同样的症状……很快地,浑身上下,从头到脚,都瘙痒起来。他每抓一块皮肤,那块皮肤就会溃烂,流出暗红色的黏液。

上官文庆被瘙痒和疼痛无情地折磨。

他口干舌燥,喊叫着:“痒死我啦,痛死我啦——”

朱月娘走进他的房间,看到赤身裸体的儿子在眠床上翻滚,那抓挠过的溃烂的地方惨不忍睹。

李红棠实在太累了,肉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。送冬子去李家大宅回家后,她就一头倒在眠床上,胡天胡地睡将起来。外面小街上的热闹和她无关,过年也和她无关,李公公当皇帝也和她无关,李慈林给她张罗婚事更和她无关……她只想好好睡几天,养好精神后,继续踏上寻找母亲的道路,这次休整好后,她要到更远的地方去,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把母亲找回家!

李红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……

……她穿着镶有花边的衣裳,拉着弟弟的手,欢快地在一条开满野花的山谷里行走,因为有个白胡子老头告诉他们,母亲在山谷的尽头等待他们,要把他们带到另外一片乐土。冬子挣脱她的手,在小溪旁的草地上采了一束雏菊,回到她的身旁,笑着对她说:“阿姐,你蹲下!”她按照他的意思蹲下了,冬子就把一朵一朵美丽的花插在她乌黑油亮的头发上,冬子边插花边说:“阿姐,好香!”李红棠笑着说:“什么好香呀?”冬子说:“阿姐好香!妈姆看到你这样,她会很欢喜的!”他们继续往前走,遍地的野花芬芳,许多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纷飞。冬子又跑过去追逐蝴蝶,李红棠喊道:“阿弟,莫贪玩啦,我们快去找妈姆吧,妈姆一定等得着急啦——”她的话音刚落,突然乌云满天翻滚,不一会,天就黑了下来,伸手不见五指。她听到冬子尖锐的喊叫:“阿姐,阿姐——”冬子的喊叫声渐渐远去,直至消失。李红棠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奔走,凄声喊着:“阿弟,阿弟——”她听不到冬子的回答,只听到铺天盖地而来的狂风的怒号。她哭了,大声地哭了,边哭边说:“妈姆,我把阿弟弄丢了,妈姆——”

李红棠每次醒来,浑身无力,大汗潸潸,不一会又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
她睡过去后,又重新做那个梦,一模一样的梦,重复着。

朱月娘心如刀割,儿子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,如果可能,她愿意替儿子去死,只要儿子健康快乐。这曾经是多么快乐的人,尽管他是个侏儒,就是在她面前,也经常微笑地说:“我是唐镇的活神仙!”她会被他的快乐感染,自己也快乐起来,面对别人的闲言碎语,一笑置之。可是现在,儿子不快乐了,还被莫名其妙的病痛纠缠。老天怎么不长眼,他生来就是个残废了,还要让他承受如此的痛苦!难道是他上辈子造了什么恶孽,要在今生受到惩罚?朱月娘无法想象,现实为什么会如此残酷!

上官文庆见到母亲进来,坐在床上,背对着她,喊叫着:“妈姆,我痒,好痒,背上我挠不到,你快给我挠呀——”

朱月娘赶紧伸出手,在他的背上抓挠起来,抓挠过的地方马上就溃烂。

她害怕了,心疼了,眼泪汪汪地说:“文庆,你痛吗?”

……

就在李红棠反复在沉睡中做那个梦的时候,上官文庆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苦难。

昨天晚上,上官文庆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有只蚂蚁在爬,痒丝丝的。他伸出手,抓挠了几下。过了会,还是觉得有只蚂蚁在那个部位爬,而且更加痒了,痒得得有些疼痛。他又伸出手,抓挠起来。一次比一次痒,一次比一次疼痛。上官文庆使劲地用指甲抠进皮肤里,狠狠地抓挠。

那块皮肤不管他怎么抓挠,还是奇痒无比,而且钻心的疼痛。

他还是继续抓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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