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74章 顺母意保胎禁房事 赴砖窑投资备桃源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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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忙靠上前,见亚娃闭着喘息着,不自主地去摸她的的头,觉得烫手,惊呀道:“这么热!吃药了吗?”村妮过来,样子有些不安地说:“熬的姜汤。”他又摸芳子的头,热度略轻些。芳子一边咳嗽一边想起身,被子昂按下道:“躺着吧。”又问:“咋会冻着呢?”若玉说:“都在炕上睡怪挤的,她俩就在地上搭铺睡,后夜必是冷。”村妮又自责道:“都怪姐没当回事儿,寻思开春儿了,昨个就没烧那么多,夜里还挺冷,她俩又离窗户近。”他安慰村妮道:“不怪你,要怪得怪我。我应先买户闲房子,那她俩就不用睡地铺了。”说着又心疼地看着亚娃和芳子。若玉忽然对子昂笑道:“不要紧的,发下汗就好了,现在炕可热了。”他仍不放心地道:“我去药铺抓几副药。”说着转身离去了。

将药抓回来后,子昂要自己动手熬。村妮忙拦住道:“这活儿俺们干就行了。”若玉也忙到灶房,欣慰地对子昂笑道:“你这么心疼她俩,不喝药也能好。药抓回来了,你就甭管了,你忙大事儿去吧。”他意识到若玉已经看出他对亚娃、芳子心疼了,不好再守在这里,便去砖厂谈买砖的事。

自打香荷一显怀,格格夫人便开始干涉她和子昂的房事,背地里告诫香荷要对子昂加以节制,免得伤了胎气,要是流了产,以后就不好再怀上了。

香荷虽然从感情上与父亲有些隔阂,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,况且一直很严厉的父亲这些年对她不再那么凶了,她便越来越体谅父亲。父亲一辈子就想有个儿子,本来只有靠她招了上门女婿后才可实现这一愿望,但她如愿地嫁给了不可能入赘米家的子昂哥。好在子昂答应让她生的头个男孩随米性,公公、婆婆也都同意了,尽管都不是发自内心的。又尽管她觉得米家难为了周家,但她还是为自己能够实现父亲的愿望而感到快慰。

可她毕竟不知自己怀的是男是女,一想到母亲接连生下她们姊妹七个,不免担心起自己日后生下的也都是女孩儿。如果没有周米两家的协议,她在育龄期内只要能生下一个男孩就不枉成为周家媳妇。但现实中她既要让米家有后可继,还要为周家生下孙子,至少要生出两个男孩才能完成她当女儿、做媳妇的使命。出于保证自己为周米两家生后的使命不出闪失,她遵从了母亲的告诫,竭力不让子昂为了欲望而伤到她的胎气。怀孕之前她就对他的欲望有所畏惧,怀孕之后她更不想与他房事了,只是见他焦躁不安时才让他轻轻上一次,但每次都不能让他尽兴,说孩子在里面,别弄得孩子一身脏,随即便在他下面哭起来。

子昂到底是体质好,虽然结婚已两个多月,房事需求却一直旺得让香荷受不了。他可一日两三回房事不觉体乏。但每次欲望强烈时,却多是因他梦中的女人。梦中的佳人即使不是赤裸的,他每次醒来身下也都胀得滚烫。

香荷这时睡得正香,但很快被他喜欢醒了。她的第一反应就的不能和他办那事。见他纠缠不休,她又不安地哭起来。他顿时又没了兴趣,脑海里又浮现出婉娇光着秀美身子在他怀里的样子,还有他与芸香亲吻护摸的情景。终于昏昏沉沉地入睡了,文静、懿莹又进入他的梦中,梦见他正给文静洗脚。好一双白净秀美的脚,和香荷的一样,抬头一看,竟然是亚娃看他笑。有时梦见他还在罗家的棺材铺,已经和懿莹订了亲,就等着找到自己父母便与她拜堂成亲,而新房却在米家院内,这才想起香荷,忙四下寻找,见又是在罗家的棺材铺,两口棺材摆在院内,香荷安详地躺在里面。他伤心欲绝,抱起香荷痛哭,口里却喊着懿莹的名字。又梦见文静被一群男人抢夺走了,他却哭着喊香荷。

香荷多次被他睡梦中的哭喊声惊醒。想他心里还装着至少四个女人,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由着他去想。好在他也梦中喊自己,现实中他又对自己疼爱有加,于是她又原谅了他。

但有一点香荷还不知道,最近子昂的梦中又多了亚娃、芳子、顺姬。那天他梦见宝来在树林内把芳子、顺姬、亚娃都绑在树上,然后扒光她们身上的衣服。他顿时感到心被刀割一样,愤怒地用枪朝宝来射击。宝来死了,可他发现自己被日本士兵包围了,他端起一挺机枪疯狂地扫射。日本士兵都被他打死了,芳子、顺姬、亚娃也被日本士兵开枪打死了,他伤心地扑过去痛哭,哭着时,他不想让她们赤裸裸地被山林中的野兽吃掉,想去罗家拉几口棺材为她们下葬,但罗金德让他把钱留下。他说他现在就不缺钱,忙回米家取钱,再回罗家时,罗金德说人已经入殓了。他在一排棺材前挨个看,可躺在棺材里的却是香荷、婉娇、芸香。这时,懿莹对他说:“她们都死了,咱俩成亲吧!”罗金德却对子昂瞪眼道:“你死了这条心,我把懿莹嫁给别人了!”他死也不肯让懿莹嫁给别人,什么都不顾了,拉起懿莹就跑,说:“咱上山上住,我那有的是钱!”可懿莹跑得太快,他怎么也追不上,眼瞅着懿莹跑没影了,懿莹和妹妹都丢了,他焦急地喊着懿莹和妹妹子君,喊声在大森林内回响着。这时他醒了,是被香荷推醒的。黑暗中,他知道香荷在推他,却不知自己又说了梦话,问:“咋的了?”香荷心情复杂地说:“你又喊她了。”他很苦恼,却对自己总说梦话的毛病无可奈何,小心地将她搂在怀里道:“对不起媳妇儿。”她没再说话,只是用力往他怀里贴。

他以为她这时可以满足他的欲望,就又开始央求她。她念念不忘母亲让她保胎气,只许他摸,坚持不让他有进一步行动。他很痛苦,心里开始怨她过于听从格格夫人让她禁房保胎的荒唐话,心中怨道:“要不是我答应你生头个儿子随米姓,他们还会这么在乎香荷怀的孩子吗?”怨归怨,但他不后悔当初的决定,对错都是自己决定的。眼下他也不想惹香荷不高兴,不管怎样,她是为了孩子,即使生下的孩子真随了米姓,那也是自己的儿子。他不禁又想起何耀宗为他留的遗书,想起芸香和婉娇,想起哥哥们讲的那些黄段子。

香荷在他怀里又发出轻悠的鼾声。他感到她是舒心的,他也希望婉娇、芸香能像她一样舒心。他想象着婉娇、芸香此时睡觉的样子,是睡得正香,还是辗转反侧地在想他?他多想象疼香荷一样去疼她们。这样想到天放亮才入睡。再睁开眼,是被香荷叫醒的,西屋已经备好早饭。他今天不能睡懒觉,他要去找林海说的那个砖瓦厂,盖油坊需要大量的砖,他却不需要任何人介入这件事。

虽然已是春季,但早晨的室外仍很冷。出了家门,他先是急不可待地去村妮家看望婉娇、芸香她们。她们也刚吃过早饭,芸香、顺姬正帮村妮干活,亚娃和芳子则躺在炕上,身上盖着棉被,不时地咳嗽,显然是病了。他心一震问:“咋的了?”若玉忧虑道:“冻着了,都发着烧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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