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5章 齐龙彪性急羞佳人 周子昂心怜梦云雨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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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穿好衣服下炕,说:“没事儿,我醒半天了。”她笑道:“你们这觉儿睡得够长的。他还没醒呢。这倒好,早上饭晌午饭凑倒一块儿吃了。”他不安地问道:“我说梦话了?”她笑道:“我哪听着了,大宝儿那会儿进来过,说你闭着眼说话。说啥他也没听懂。孩子还可讨厌了,把你那个夹子也弄开了。我知道你是画画儿的,画的真好。等有功夫给俺娘儿俩也画画。”大宝好像刚想起那画夹的事,冲着子昂嚷道:“我要大姐姐!”金瑶训斥道:“不害臊!”又笑着对子昂说:“你那里画个小姑娘,他就想要,我没让他拿,说等你醒了的,这他又想起来了。”他笑道:“稀罕就拿去吧。”大宝兴奋地去开画夹,对一张女孩儿的画像喜欢得不得了,这是子昂在北平画的。

子昂这时最担心自己之前说过什么梦话,对金瑶的解释也半信半疑,但见她不想再提他说梦话的事,便不好再问。他也不相信大宝是她亲生的,便问道:“大宝儿是你亲生的?”她惊讶道:“是呀,咋的啦?”他也惊讶道:“瞅你也不大,儿子五岁了!”她这才明白他的意思,难为情道:“我十五岁就出门儿了,十六那年有的他。”他算了一下,又问道:“那你今年二十一?”她点头应。他继续问:“属狗的?”她又点头,嫣然地笑道:“你挺会算的。”他看着她迷人的眼睛说:“我会算我自个儿的;我也属狗。”她眼一亮道:“那咱俩同岁。你是几月的?”他回答道:“七月初七。”她又惊讶道:“哎妈呀!”随后便两眼发直地看着他。他被吓一跳,问道:“咋的了?”她先回头看对面屋,又催大宝道:“去看你爹醒了没,没醒叫他起来,说要吃饭了。”见大宝端着“大姐姐”去了对面屋,她才小声对他说:“咱俩是一天儿的。”他也惊讶盯着她说:“是吗!这么巧!”心里在想,他和她该是天上的一对,可老天爷却让他俩相见太晚。惋惜中,他也很激动,恨不能与她拥抱在一起,就像刚才在梦里一样。

她被他看得发慌,又小声道:“别跟他说咱俩是一天儿的,就说你比我小两个月。”他明白她的心思,欣慰地点点头。她依然显得兴奋,看着他问:“真是的,咋这么巧哪?”他真想把梦见她的事说出来,但又怕她不信,反被疑他心怀不轨,便又把话咽回去。她见他神情异常,又不安地朝对面屋看一眼,换了话题道:“饿了吧?饭好了,你洗把脸吧,我给你打水去。”他倒不明白她的意思了,隐隐觉得她让他洗脸是在暗示他别不要脸,不禁浑身一激灵,说:“我自个儿来。”说着抢先去了灶房。但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,末了还是她给他打的水。看她热情的样子,她又好像并没对他往坏里想,他才感到安心些。

见他低头洗脸,她又去为他叠被褥,很快发现了那个棉絮团,竟黏糊糊地抓了一手。毕竟已是过来的女人,她见棉絮里是乳白色的粘液,哈希·好像什么都明白了,脸也跟着红起来,忙将棉絮藏了起来,然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,把被褥叠好。

子昂洗完脸,见金瑶从他睡觉的屋里出来,忽然想起那个里外都是他的体液的棉絮团,心里顿时又紧张起来。刚才他因和她母子说话和抢着出来打水,不但没顾上叠起被褥,还忘了藏好那个棉花团,急忙回到那个屋里,见炕上的被褥已经叠好,炕上和地上都没有那个棉絮团,就又打开叠好的被褥寻找,仍没找到,不禁懊恼地捶下自己的头。

这时金瑶在他身后问道:“咋的了?”他被吓一跳,想问她见没见到一个棉团,却又实在无法开口,便红着脸说:“我找一张纸,上面有我画的草稿儿。”她的眼睛又在笑,说:“我看了,被里啥都没有。你再别处找找,是不放你夹子里了?这死大宝儿,不让他乱动偏动。”他心里还是不安,但也欣慰她能看到自己画的画,便故作镇静道:“看看怕啥?没事儿。”她也红着脸说:“就是,我看也没啥大事儿?过来吃饭吧。”说完先出去了。

他断定那棉团已经被她藏起来了,只是不知藏在哪,更不知她为何要将那脏东西藏起来。从她深情又害羞的神态看,她是不会把这事告诉龙彪的,但他还是羞愧而忐忑不安。

开饭了,矮方桌摆在龙彪和金瑶娘俩睡觉的屋炕上,桌上摆了八盘菜,除了四道青菜炒肉,还有炒鸡蛋,炸小鱼儿、猪肉粉条、磨菇炖鸡。金瑶为了这顿饭,整整忙了一上午,鱼和肉都是她特意去一里外的一个集市上买的,足见她对子昂的到来很上心。

子昂上炕前先对这间屋打量一番,比自己刚才住的屋子干净利落,各种器物比自己家的还齐全。然后,他一边上炕一边说:“大哥、嫂子把家置办得挺好。”龙彪拎着酒瓶子,拉子昂与他并肩坐到炕里道:“这不算啥,我在宁安又买套砖瓦的,过几天就把她娘儿俩接过去。”子昂问:“那这个房子呢?”龙彪说:“这的房子不值钱。你不知道,在这儿住的,都是外地逃荒儿的;我是不想让你小嫂子住这儿了。”金瑶一边携大宝上炕一边说:“那也不能把房子白仍了,咱可没少搭钱呢。”龙彪一边往酒杯里倒酒一边说:“能卖多少卖多少,卖多了人也不愿买。”接着端起酒杯对子昂说:“兄弟,说心里话,我这人其实挺独的。别看我长的不起眼儿,一般人我还真看不上眼儿。就说这个地儿,除了你以外,我没领第二个人来过。再说也从没弄过八道菜,这是头一回。你这小嫂子,挺会来是儿吧?其实就咱哥俩就是有缘份。也不知咋的,一见到你就是稀罕,就想交你这个小兄弟。看你挺孝顺,也挺实在,有些事儿出门在外,有情还得有义。啥叫义?就是朋友的衣,可以披,朋友的妻,不可欺。来,哥俩先走一个。”说着和子昂碰了杯,先一饮而尽。

子昂在火车上喝那一口就觉得不舒服,这时仍不想喝,但见龙彪、金瑶都拿自己当贵宾,便不好拒绝,尤其龙彪又对他说“朋友妻,不可欺”的话,预感他已经察觉他和金瑶互有好感,便心中不安,忙用双手端杯道:“大哥,我以前从没喝过酒,可今天我得喝。我挺感激你,要是没有你,我也不能这么顺利出来。大哥的话,我一定记住,今后我要像敬我爹妈一样敬大哥和嫂子。”随后也想一饮而尽,可喝了一口就感觉噎嗓子,不禁呕了一下。金瑶笑道:“一看你就不能喝。”龙彪早知他不能喝,这时便说:“慢慢儿喝,但这杯得喝下去。男人要在道儿上混,不能喝酒可不行。大姑娘**儿头一回,有头回儿就想二回儿。”金瑶打他一把道:“你瞎嘞嘞啥!”又对子昂说:“不听他的,不能喝就不喝,哪那些臭讲究?”但子昂还是喝下了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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