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秦淮河事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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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ri便行到一城,却见那城头写着“扬州”两个大字。原来到了扬州府,这扬州也是个繁华之地,古往今来,却是迁客sao人流连忘返之处。那唐朝李太白便有诗云:故人西辞黄鹤楼,烟花三月下扬州。也有那落魄的士子在这烟花之地,秦楼楚馆,排遣抒怀的,便如那杜牧诗云:落魄江湖载酒行,楚腰纤细掌中轻。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。又有一诗也是到这景致的,诗云:青山隐隐水迢迢,秋尽江南草未凋。二十四桥明月夜,玉人何处教吹箫。

苏文入得城中。见扬州城内,果然繁华,贩夫走卒,往来不绝;行人商贾,沿途讨价;文人士子,长衫纶巾,且吟且行,品论文章风流;农家姑婶,边行边唠,议论今年收成。

苏文走马观花一般,走得有些乏了,就地拣了一个酒楼,却见那旗幌儿上书着几个大字道:鲁家酒楼。进的酒楼,只见是那流水的席面,鼎沸的人声,一派热闹兴隆的景象。

早有小二迎了上来,见那苏文头上英雄结,脚底漆皂靴,长衫紧束腰间,腰插一把朴刀,只道是个江湖豪杰,便唱了个肥喏,只管领苏文上了酒楼,拣了一个座儿,问道:“官人打多少酒?吃甚下饭?”

苏文道:“先打两角酒来,安排些熟牛肉切成片便是,果蔬也安排一些!”

那翠儿黯然垂泪道:“若是这般,还有相见之时,只是郎君千万小心,切切以xing命为重!”看那苏文也是一脸黯然,便道:“只是又要苦了小姐罢!”

苏文叹息一声道:“只告之小姐,我等相见有时,若是小姐不耐烦等的,自可择人而嫁,我却没有怨言!”

翠儿摇头道:“小姐心xing,我自幼便知,却是个心xing坚定之人,不若郎君亲自与小姐说便是!也好解小姐那玲珑的心思,多曲的念头。”

苏文仍是摇头道:“见面不如不见,我受不得小姐那悲声凄切的场面,莫若我写个信笺,为我带去便是!”

翠儿见不能动摇苏文心意,只得暗自叹息,便又引那苏文去那账房处,去了文墨纸张,那苏文暗自凝神,便挥毫在那纸笺上写了一词,却是《鹊桥仙》一曲,词曰: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
苏文写罢,将那墨水吹干,递与翠儿道:“只管与小姐看,她若看的明白,自然会懂我的意思!你也尽管放心,我此去定然不久便回,那杭州府尹也不会长久在此地,此案不明不白,那府尹断然不会公然追捕捉拿,我也好乘此时机,在外游历一番,如今做不得公人,却做个闲人也是好的!”

那翠儿不似苏文这般心情,情绪低落,待送走了苏文,想着郎君此去,却不知前路如何,若真如郎所说这般,倒也不用忧心,只怕是前路峰转,一去不返,思量了一回,收了那缠绵的心思,只将那信笺拿着,径往小姐的房间而去。

苏文别了翠儿,从后门径出,只往家里奔来,却远远见那屋子门口,蹲坐着三四名差人,拿着锁具,四顾张望,只待自己前来。

苏文大惊,心中暗道:“怎地这般快捷?却就要拿我?须不知,自己一时慈悲之念,罔纵了欺心的凶顽,只将自身陷入囫囵之中。见那差人还不曾注意自己,便仔细的转过身,从那后院悄然溜进房中,只取了几件换洗的衣物,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,包好之后,便又依原路而出,一路奔出那东门。这真是:当道时,便是那众人皆捧的英雄;运背时,却是那人人喊杀的贼汉。

苏文一路迤逦北上,逢店而居,逢城便进,并不担心那陈府尹会通檄。也只因那陈府尹也是做得亏心的事,行的绝孙的计,倒也不敢张扬开来,只在那杭州一府,摆些架势便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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