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再战五行旗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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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才几天不见,这贼秃的拳头比上次又重了几分?”傅岩心中犹疑,不过丁渔再次抢攻,他也没时间多想,猱身迎上。两人“砰砰砰”地碰撞了十几次,傅岩双手不灵便,每次只能运足了内力用脚踢出;丁渔始终没有使出凌厉的金刚指,每次只用拳掌肘膝硬打。

傅岩只觉得丁渔的拳脚越来越重,打在他的胸腹间震得内脏一阵阵疼痛。只见丁渔又是一记重拳,他下意识想要闪避,但心中却是极为不忿:我有浑玉甲护体,内力又比这贼秃深厚得多,每换一招他必定吐血,我却至今无伤,怎么反倒是我要避他的锋芒?一念及此,咬牙顶了上去。

“嘭~”这一次的结果截然相反。丁渔嘴角沁血,双脚如同钉子般牢牢站在原地;傅岩却鲜血狂喷,整个人被击飞。杜立身抢上一步,将他接了下来,刚一松手,傅岩便站立不稳又要摔倒,杜立身只好抄住他的腋下,扶他站稳。

傅岩嘴角的血都顾不上擦,喃喃道:“怎么可能?他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浑玉甲?”

丁渔心中畅快以极,哈哈大笑,果然还是这种硬碰硬的打法最合他心意。至于浑玉甲,丁渔对这门功夫毫无了解,但所有的护体功法都存在承受极限,连金刚不坏神功也不例外,一百斤能防住,二百斤如何?二百斤能防住,五百斤又如何?只要攻击力足够强,就一定能够打破。上一次丁渔和傅岩交手的时候,拳掌打下去,尽数被卸掉;但一记重脚蹬在他胸腹,就只卸掉了大半力度,当时丁渔就知道他的极限受力大概是多少——比他的拳力大一点,还不到他的腿力。经过了这些天的“深寒锻体”,他的拳力长进了不少,再加上他每一拳都尽量击打在同一处,这更加速了浑玉甲的崩溃。

不料他越是如此,杜立身就越觉得他有恃无恐。常言道江湖越老,胆子越小。杜立身原本在毕曲城任分坛主,后来升任为总坛的五行旗使,江湖经验远比自小在总坛长大的傅岩丰富,认定了对手有所依仗之后,反而生出了退意,想着反正已经把对手困在了此处,不如先发信号回总坛,多调集些高手过来再行动。

眼见杜立身退到了山路上,安排手下牢牢守住,却不向丁渔动手。丁渔反倒有些心焦,他当然可以用土制降落伞逃跑,可这样一来无法收集武者能量,此行便毫无收获。他一眼望去,见到傅岩站在众人中脸上神色愤愤,丁渔心中一动,转身背对众人,面向云海,朗声吟诵:“昆仑山中观云海,忽遇冬瓜大如斗;

三尺长宽百斤重,皮似黄玉瓤如脂。

拾取松枝燃烈焰,觅来巨釜化冰雪;

羔羊美酒食不尽,何如一啖冬瓜汤。哈哈,好诗啊好诗!”

不过丁渔不会傻到和对手解释他是怎么打赢的,他虽然浑身骨痛欲裂——毕竟傅岩的内力也不容小觑——但心中战意高涨,生怕杜立身抛下两句场面话带了傅岩回去疗伤。当下踢起一块石块,朝着傅岩的脑门直飞过去。

这年头的人能读书识字的人很少,因此对文人极为尊敬,山路上众人听他突然开口吟诗,不禁肃然起敬,凝神倾听之下,只觉朴实易懂,自己居然听明白了大半,又听丁渔自己大赞“好诗”,有人忍不住拍掌附和道:“好诗!的确是好诗!”细细思考之下,忍不住一起看向了傅岩。

傅岩回过神来,这贼秃那里是吟诗,分明是在绕着弯骂自己是矮冬瓜!他勃然大怒,再不顾杜立身的阻拦,运劲跃起,一脚踢向丁渔的口鼻间。

丁渔大喜,举拳相迎。嘭地一下,丁渔被震得倒退两步,半只脚踏在了平台边缘,他夷然不惧,举步冲拳,直击傅岩胸腹。傅岩心中暗喜:这贼秃吃打不吃记,我的浑玉甲不惧拳脚钝器,他上次吃了苦头,此番还敢再来!

浑玉甲是傅岩所修习的内功,练成之后,浑身皮肉如同有了自我意识一般,拳掌钝器打中任何一处,那处的皮肉便会自行将力度卸到一旁。原本名叫“浑肉甲”,后人嫌名字难听,改为浑玉甲,顿时显得高大上起来。上次丁渔便是一时不察,被傅岩的浑玉甲卸开力道,自己反被打到吐血,后来还是用金刚指力才将其破去。

眼见丁渔一拳打来,傅岩不闪不避,飞起一脚直踹丁渔丹田所在。两人拳脚几乎同时击中对方,丁渔又退到了平台边缘,不过傅岩也没有占多少便宜,丁渔的拳力虽然被浑玉甲卸掉大半,但还有小半透入,将他击退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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