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命运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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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本来就是资本,他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、怎么看,只要自己过得幸福就好了。愿望也只是愿望罢了。生活并没有像宁二顺的父亲期待的那样好起来,反而越来越差。他也变得更加现实起来,甚至有些悲观。看来要想改变命运是很难得了,于是把希望更多的寄托在宁二顺身上。他把宁二顺送去私塾,读了不到两年,就因为经济原因,不得不退学。希望又渺茫了。

他没想到自己多年的积蓄眨眼之间,消失殆尽。这次的情况很突然,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。宁二顺竟然很准确的找到了地窖的入口,明显是有备而来。他不知道是谁泄露了秘密。和他有着什么瓜葛。

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,已经挽救不了他的命运。虽然他的哥哥在满洲国zheng fu工作,估计也是无能为力。现在是ri本人的天下,满洲国只不过是他们以华制华的一个手段。归根结底,溥仪都是傀儡,更何况他的哥哥。他痛苦地闭着眼,浮想联翩。

那些家眷但凡有个手镯项链什么的早被他们摘得一干二净,并把他们单独关在女牢里。宁二顺不怀好意的打着她们的主意。也许从她们那里可以得知王仁其它不为人知的秘密。他不相信别人会完完全全知晓王仁的家底。这里必然有很多东西被隐藏了起来。因此,对这些女眷,要软硬兼施。

宁二顺的心思大部分都在这上面,只要有一点点收获就能让他吃穿不愁。他眼珠滴溜溜乱转,寻找着突破口。他恨死了王仁,绝对不会放过他,也没有抱着希望,从他那知道他其余的家底。王仁始终没有透露过自己还有其他财产,哪怕在严刑拷打之下。难道真没有了,宁二顺半信半疑。

王仁愈发明白宁二顺不仅是报仇,他也打着自己财产的主意。看到宁二顺他就想起了那个衣不蔽体的小孩,和自己同岁。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多年前跟他说的往事。

宁二顺的父亲就是一个乡村无赖,欠债不还。这激起了王仁父亲的愤怒。他带着家丁和打手,闯进宁二顺父亲的家中。抡着皮鞭狠狠的抽在健硕的身体上。他嚷着,没有粮食可以,没有钱可以,可以拿房子抵债。宁二顺的父亲当然不干,这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产业。并且是一家人的栖身之所。假如抵押出去,岂不是要露宿街头。可王仁的父亲死活不干,都这样欠债不还,他吃什么、喝什么。那些家丁、打手,都是见钱眼开,一个个在王仁的父亲面前,讨好。

他们狂妄的叫嚣着,站在宁二顺的父亲面前,站直了身体,挥舞着皮鞭。狼一样凶狠残忍。

王仁并未在现场,他只是从父亲那听来的。并且从那了解到,宁二顺的母亲,不知从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,并且定居下来。他们只是很好奇,这样一个弱女子,怎会孤身一人漂泊在外。也许是受过刺激吧,乡邻们如此猜测。她靠着给人洗洗涮涮,维持生活。乡邻们总是躲得远远的,总怕招惹上什么。只有宁二顺的父亲,大大咧咧,不以为然。他偶尔去河里捕鱼,有时拿回家,有时就地烧烤。

那天,宁二顺的父亲依然来到河边,优哉游哉的捕着鱼。然后架起火堆,烧烤着刚刚捕上来的草鱼。不大的工夫,一股焦香的鱼味儿随着微风弥散开来,越散越远。不远处,宁二顺的母亲在捶洗着衣服,手中的棒槌重重的敲打在衣服上,凌乱的头发披散下来。水里破碎的波纹映着她憔悴的面颊。她闻到香味儿顺着方向望了过去,噼噼啪啪的烧柴声,传了过来。她放下棒槌,怯怯的走了上去。看着火光中宁二顺的父亲发愣。宁二顺的父亲略一迟疑,把穿着鱼儿的树枝递了过去。她接了过来,吹着鱼身上的白汽,把鱼肉撕了下来,塞进嘴里。

就这样他们熟识了起来,开始了交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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