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第四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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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,论说巴洛克式的,有,意大利的圣彼德大教堂、法国的凡尔赛宫、维也纳的舒伯罗恩宫。论说歌特式的,有,法国巴黎圣母院、德国科隆大教堂、英国的林肯教堂、意大利的米兰教堂。如果你想自己去看一看的话,那么,s市是世界建筑艺术的展览馆。董家渡的天主教堂,复兴中路上的‘黑石公寓’是巴洛克式的。唐镇路上的德圣母教堂、浦东大道上的玫瑰圣母教堂、徐家汇的天主教堂、昆山路上的景林堂都是歌特式的。襄阳路上的东正教圣母大堂则是巴占庭式的。还有,在外滩那一带,就更丰富了,像,原汇丰银行,它有标志性的巴洛克式尖塔,科林斯柱式。这些,你出院后可以去调查,考察一番。关于东方建筑,中国与印度都是文明古国,都有各自的建筑艺术。我们中国,最有代表性的,当是故宫,庄严而又肃穆,还有,园林里的亭台楼阁,小桥流水人家中的曲径通幽。印度的泰姬陵,通体洁白,一片宁静,则是完美的伊斯兰建筑风格。至于,王勃对滕王阁的描绘与赞词,他对建筑艺术作的表述,是否具有一种代表意义,或者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人,说得比王勃还要有意义得多,我一时就没法谈了。不过,我所讲的这些古典建筑的艺术表现,对你的,古典建筑艺术与生态平衡相联系的探索,究竟有什么大的帮助,我一时是说不清楚的,因为,这个问题,毕竟是要经过有系统的思考和研究的,我所讲的,也算是先为一个方面的问题作个抛砖引玉吧。”

“阿呀!小高啊,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呀!广征博引的,我太想聘请你做我女儿的辅导老师呢!”高原刚说完,丁家茵就忍不住由衷地夸奖起来了。

听妈妈如此恳切地赞赏高原,本一筹莫展的何雨莲,不自不觉的微低下头,含着腼腆,抿嘴窃笑。

见此,霁莲也神采飞扬,十分高兴地戏謔道:“妈妈,你看,我叫他高词典一点也没错吧,现在你好理解我的意思了吧。看来啊,叫他高词典还远远不够呢,我还应当叫他高氏百科呢!”

“叫高氏?为什么叫高氏?好,你又不懂了。氏,是古时妇女的称呼。出嫁前是以自己姓来称氏。出嫁后就以夫家姓作称呼。所以你这里的高氏是在指谁?”父亲直截了当的说明,使霁莲脸上有了一点窘迫。

尽管妈妈这么讲,然而,雨莲还是在为自己的心余力绌而愁容满面,以至焦灼不堪。

见姐姐如此焦虑,忧愁,霁莲不禁也为姐姐感到很不安,她看了一眼高原,便兴冲冲的对着高原说:

“高词典,你不是蛮有学识的么,你倒为我姐姐出出主意看?或者爸爸,你们要去档案馆,是否也能帮助姐姐查查她需要的资料呢?”

“如果单单查查资料,按图索骥地找,找到再打印一份,那当然没问题。但,要我们俩博古通今的,由此及彼地形成一种可供伸展的理念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呀。高原,你认为呢?”何以然讲了自己的意见再转过脸去试问高原。

“有道是隔行如隔山,”高原接过何以然的话头,顺着他的问话继续说道,“尤其对,在各自领域的具体要求方面来说,有时候,风马牛不相及,倒确实是有其绝对性的。可是任何绝对又都是存在于相对之中的,譬如,建筑和音乐,本来是两个绝对不同的,甚至看来是根本不搭界的感受领域,但,贝多芬在创作〈英雄交响曲〉时,就曾受到巴黎圣母院的启示。舒曼在〈第三交响曲〉中,也想表现出科隆大教堂外观的壮丽与雄伟,黑格尔不是也有:‘建筑是凝固的音乐’一说的嘛。他认为,像建筑一样,音乐的创作,也同样是要放在一定比例和结构上的。我们的〈二泉印月〉,多多少少也与这种道理有关。这就说明,虽然,建筑艺术是专用视觉来体验的,音乐艺术是专用听觉来体验的,这两者的感受领域本来是那么的绝然不同,可是,它们在主题与形象、统一与均衡、重复与变化、韵律与节奏等等方面,是可以相互融会贯通的,甚至是可相互比喻的,‘建筑是凝固的音乐’之说,就是在这样的理念上作出归纳的么。其实,世上的许多事,它们在个性或者在具体方面,是处处绝然的不同,可是在共性或者抽象上,常常又是非绝对性,非不可逾越的嘛,从这一点来探索古典建筑艺术与生态平衡相联系的设计问题,只要能够写出它们之间的,这种的有机联系与相应结果,就也会是一篇,既出人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的,很有思想性的好论文呢。”

“我看,你也是词典呀,你是各类名牌化妆品和高档服装的词典嘛,把你称为这方面的‘何氏百科’才一点没错的呢。”母亲的话,使大家,也使霁莲都笑开了颜,但似乎可觉出话中隐匿着的批评和责备,然而何霁莲却并不在意。

“高原,我女儿在问,你是学过建筑学的?还是家里的谁,对建筑学是很有专长的?”何以然听完女儿伏在耳边悄悄问的话,回转身即问起高原来。

“噢,我叔叔是大学教建筑学科的教授。以前,我们也曾在一起翻看过这些方面的画册和书籍,常常很有兴趣的随意谈谈聊聊。他去世后,所有的画册,书籍和讲稿都由我保存着。我想,等休息天整理一下,捡出有价值的,以后可以送些来给小何作参考。”

“这样不好吧,因为,这里面留存着你的珍贵纪念哪。”丁家茵说道。

“高原,你讲得真好,哲理性的表述比我讲得有启发。在意识上,你没有思维固定化,给我的感觉是,说得像高峡出平湖那样”。听高原所谈,何以然象得到了释怀似的高兴起来,但不知女儿怎么想,便又对女儿问:“雨莲,你觉得呢?”

用的几乎就是论文的理性语汇,阐述也如论文般以论据作论证,这样的说法与鼓励,对何雨莲来讲是多么的熟悉和需要,这简直就像是在他乡遇故友一样的,能叫人一下子即感到欣喜与亲切起来,有如此的怀感,对父亲的问,她的回答自然是笑得很舒心。但究竟能有怎样的帮助呢?笑过之后,何雨莲还是在为不能得到更深,更具体的说明而担忧于心。

见女儿舒展开了一点眉头,露出了一点笑颜,丁家茵心情也像遮日的乌云,一移开,阳光即铺天盖地一样,因宽慰而心头觉得甚是灿烂。而且自己就是搞音乐的,听到这一番话,也觉得有所启发,不禁用敬佩与亲切的眼光,笑眯眯的看向高原。

“爸爸,对古典建筑与生态系统问题,关于这两方面的介绍和论说资料,你们在档案馆找得到的话,帮我打印一些。这些方面的情况虽说我也知道一些,但很不全面,而且各种版本各有其说,所以我还要做点甄别工作。”这话,雨莲虽是对着父亲说的,可是眉眼却是斜对着高原,心切之际,她对他,好像也在传递着一份十分恳切的寄托。

“小何,你所要的古典建筑资料,是要西方的还是东方的?我家里有一点专门描述西方建筑的画册,有的还图文并茂。”听雨莲这么说,高原就面对着她,接着做起古往今来之谈,探赜索隐于中的介绍来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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