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（3 / 19）

她说想听他的声音。

他没答应。

她哭了一天一夜。

他终于屈服了。

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，只感到干涩的喉咙在费力地颤抖；他知道那声音一定很难听，因为那个从门口经过的婢女，脸上表情难受得仿佛恨不得将耳朵捂起来。

然后，又重复那个口型。

他望着她。

那天，她一共吃下十六只小杏儿。

酸。

这是他“听”到的第一个字。

如歌却欢呼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她告诉他，他的声音比小鸟的歌声还动听。

他被她的比喻逗笑了。

小鸟的歌声？

多孩子气的话。

自那日后。

小如歌就经常找他“说话”。

开始时，他不晓得她在讲什么，她总是趴在他的膝头，仰着脑袋不停在说。最初她说得慢，日子久了越说越快。而他，居然也可以跟上。

他十五岁时。

九岁的如歌逼着他开口“讲话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