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嫂 第18节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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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当她刚走出自己院子没多久便察觉今日府上有些异样,往常来往于小道上的下人并未瞧见多少,直到走近徐氏的院子,才见周围来来往往步伐匆忙的下人,似是在为什么事惶恐而忙碌。

沈南枝不明所以,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

缓步上前正欲先找个人问问,院内便传来徐氏几近失控的怒斥声:“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瞒下此事的!”

话音刚落,半步已踏入院中的沈南枝恰巧和徐氏满眼凶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,沈南枝一惊,当即就被吓软了腿,还来不及做出反应,徐氏便毫不客气斥道:“来得正好,你过来!”

即使徐氏向来未曾掩饰她对沈南枝的不满和厌弃,但也从未这般不留情面在下人面前呵斥过沈南枝,连着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,俨然是怒到了极致。

“月色宜人,今夜我独一人在屋中赏月许久,未曾见过别的人。”

那一刻,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月,却在隐隐期待着,将那明亮的剪影换成他的模样。

尝过一次甜头,竟叫他觉得意犹未尽,如果让他住进她的眼呢,占据了她的目光,她是否会如今日这般,即使看清了他的真面目,也永远无条件地向着他。

他甚至想到了胆小如她为了替他掩藏踪迹而逼迫自己冷静面对审讯,当有人问及她时,她满脑子想着他的模样,颤抖着声音向旁人道:“我谁也没见过。”

这种感觉,实在令人着迷。

沈南枝硬着头皮入了院中,大抵猜到今日的状况兴许和昨日之事有关,但却也想不通陆衡在外花天酒地已不是一次两次了,就连在他们的新婚之日做出那般荒唐之事徐氏也未曾这般发怒,此番怎会怒极到这种地步。

沈南枝走到徐氏跟前微微福了身:“母亲。”

“昨日你可是与衡儿去了金湖画舫宴?”徐氏沉冷的嗓音带着令人胆颤的威严,好似牢狱中审讯犯人般的态度。

沈南枝倒是觉得心头委屈,此事与她有何干,为何她要在此生生承受徐氏的怒火,可到底是没那个硬气的胆量,也只得老实应声道:“是的,母亲。”

舌尖轻舔过薄唇,似是捕捉到了弥留在唇上的那抹香甜,是她颈间的气息,陆闻抑制不住地勾起了唇角,滚动的喉结带起了嗓音的沙哑,低沉呢喃着:“谁说没了陆家,我与她便不会再有关系呢?”

——

翌日。

沈南枝昨夜几乎是彻夜难眠,逼近天明之时才浅浅阖眼了片刻,很快便又在第一缕日照落在窗台之时再度睁开了眼,眼底清明一片,眼下却难掩疲惫。

她缓缓从床榻上起了身,即使昨夜将和离的念头在心底反反复复咀嚼许久,天一亮,她却仍如被牵了线的傀偶一般,麻木地动身前去向徐氏请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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