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风萧萧(十六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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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得了埃及之后,莫蕾娜就不愿回华夏去了,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去理会,开心留在埃及当她的女法老王。所以杜子腾对此觉得忍无可忍,认为西夷无耻,无论黑白,其心可诛。

陈三听着也是苦笑:“华夏人就忠信娣孝了么?得了吧,乡下争家产打到头破血流的,少见么?分家之后,不理会老母的,少见了么?饥荒年,卖儿卖女不必说,易子而食都有!操,又比这昆仑奴和白鬼们,好到哪去了?”

说着陈三把余下半碗蛋花汤也一古脑喝了,却对刘吉说道:“祐之,你给为兄透个底,老头子到底想怎么样?要我去把奥斯曼平了?入他娘的,这大食人好大地盘,看着你发回去的战报,也是有炮有甲的。只怕一时半会,是不太好打。不过没事,我带了三千草原的儿郎过来,就驻在木骨都束,以战养战慢慢来就是。”

“先生的意思,吉不敢揣摩。”刘吉很干脆地撇清了,他想跟陈三拉近关系没错,但他却不敢让自己蒙上揣摩上意的名号,这绝对不是好事,他跟陈三,也没熟到这地步,所以他很巧妙的岔开了话题,“如今当务之急,却是劝阻先生行那决斗之事!”

陈三是聪明人,自然知道刘吉这话是正理,便道了谢,随着刘吉下去用饭。

“先生叫我过来这么急,除了刘子坚身逝之外,可有他事?”陈三边扒着饭,一边向刘吉问道。这很让刘吉皱眉,虽说跟着丁一在军中时日不短,但终归是进士出身,讲究食不言的习惯是改不了,要说大家边饮酒边谈倒也罢了,这么边扒饭边说事,他真的有点受不了。

不过刘吉总归分得清轻重,还是想了想,组织了一下措词,开口道:“北美那边,魏师兄倒还是能支撑着。只是奥斯曼这边有些难处。展之师兄有此太过正直了,先生也不太好劝说;世昌师兄坐镇在休达,随时要腾出手来支援美洲,也难以调动;迂斋先生长驻几内亚,那边的工厂矿山,场面铺得极大,也不容轻离。”

陈三把嘴里的羊肉吞了下去,端起边上蛋花汤倒进碗里涮了,一古脑就喝了半碗,大笑道:“杜师兄又怎么了?他是个有本事的,两广在他手里,那些么年,平安无事。难道来了番邦,水土不服么?”

刘吉也只能苦笑把情况说了,杜子腾自然是有本事,只不过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狭隘民族主义者啊!这都不是大国沙文主义了,大国沙文主义是看不起别的国家,杜子腾是完全觉得黑人就不配到他麾下服役!其实白人也一样的,埃及师里有许多也是白人血统,包括士麦那的青壮,那大部分是希腊人血统,结果杜子腾选了半天,意思是白人?嗯,能当民夫吧。黑人连当民夫的资格都没有。

陈三听着也是愣住,在华夏他似乎倒没有发现杜子腾有这毛病啊。

“不至于吧?苗寨兵员也好、关外骚鞑子也好,展之师兄都能一称同仁啊,以前还常给我书信,说是不能歧视彼等,须得一视同仁,方能建成这大一统的帝国云云。怎么出得海来,便成了这般模样?”

“埃及。”刘吉说起来,也是苦笑。

的确以前是不会的,包括朝鲜的外籍兵团,杜子腾也是用得好好的。

但现时埃及的女法老王莫蕾娜,却就是让杜子腾产生了这种变化的重要因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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