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欧洲(十二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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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从后腰扯出来的工兵铲,劈掉了另一名奥斯曼士兵的半边脸。

当然丁一在这过程里也被劈中了一刀,可惜这一刀除了让他后退半步之外,连在鸡胸甲上留下痕迹都没有。丁一掷出手中的工兵铲,这让刚刚架住丁一长刀的奥斯曼士兵,惨叫着瘫倒,而丁一踢起对方失手掉落的长刀,一手一刀,漫步向前。

只不过这八个敌人,就是丁一所能直接创造的所有战果了。

因为同样披挂了全身的那两个班士兵,从他身侧队列而出,生生把丁一与那些奥斯曼人隔开来。

墙上步枪还在继续射击,掷弹筒也在挥洒着弹药。

所以奥斯曼人都是轻步兵,迫击炮弹的碎片和铁珠,对于轻步兵总有格外的喜爱。

而七八十米外的那些奥斯曼士兵,根本也没有空闲去为同伴悲叹,因为六具掷弹筒齐射的榴弹,尽管没有迫击炮那么大面积的杀伤,但射速更快,每一发榴弹的落地,都带来凄离地惨叫,它甚至比瞬间夺走性命或将人震昏的迫击炮弹更加恐惧。

因为死就死了,而伤员的呻吟和碾转,更加让人触眼惊心,更加让沙场变得恐怖。

这个时候,那被阳光映照得如同战神一般的男人,从门里稳稳地走了出来。

五十米外想要弯弓搭箭的射手,很快就被步枪的子弹撩倒。

一千多名奥斯曼士兵,尽管他们凶残无比,剽悍嗜血。但步枪子弹、迫击炮弹、掷弹筒,却把他们分割成为若干部分。所能同时接触到那两个班的重甲步兵的人,其实并不超过五十人。五十轻步兵面对二十四名重甲步兵,又没有长兵器或弓箭,什么下场已经不必再多说。

所以丁一被这两个同样披了三层甲的班围在中央,他只能稳步向前,连再出一刀的机会都没有。

受过严格操典训练的精锐,披上三层甲以后,展开战术队型,真的几乎每一步的进退,都会有奥斯曼帝国的士兵倒下。许多奥斯曼帝国的士兵,在此役幸存下来之后,就开始传说着丁一的部队是有法术的。

“他对我挥出刀的不闪不避,明明我的刀就是斩向他咽喉甲缝的!”、“我的弯刀捅下他的肋下,他毫不避让,一刀就把我身边的同伴头颅斩飞了!”而流传着这些话的人,通常都会有一个相同的结语,“他怎么知道,他的同伴会替他拦下这一刀呢?他不可能知道啊!”

枪声,死亡的枪声,这倒是唤起了面对丁一的那些奥斯曼士兵,最后一点血性。

他们扑了上前,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,但任谁也可以看出,所有的劣势,所有的恐怖,所有的东西,都是由他而来,只要将他斩于刀下,那么一切必将变得轻松。

便何况当丁一走入门洞时,失去了阳光的衬映,让那些奥斯曼士兵觉得,这也不过是,一个披了重甲的魁梧男人,他们产生出了一种错觉,一种觉得自己可以把丁一斩于刀下的错觉,于是他们扑上去,挥舞着手里的长刀。

这是丁一唯一的实战的机会,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,这种机会对他来说,已经越来越不可期了。所以,他蹂身向前,手里的大马士革钢刀,直到斩过五个人的咽喉,才和第六个扑向他的奥斯曼士兵相磕。

“当!”的声响,让这奥斯曼士兵狂喜,他认为自己挡下了对方的刀,那么,对方的死亡,就是必将到来结局!无论是他,或是他身边的同伴,都是这么认为的。但可惜几乎就在长刀被挡下的瞬间,丁一就掷出了手里的刺刀,它准确钉在一名想来捡便宜的奥斯曼士兵的额头上,直到没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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