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风*流*眼(十二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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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对于丁一就不一样了,他的年纪刚好跟张懋差了十岁左右,而张辅在土木堡殉国的时节,丁一正是大放异彩,开始成为大明军方中的传说的时节。张懋非常自然地,把那种对父兄的依赖,就是寄托到丁一的身上去。

最为明显的,张玉幽幽地抬头望着远处,对丁一说道:“小懋从来没叫过先生一句姐夫。”

张懋再怎么玩闹,丁一在他心中就是先生和严父的结合体,他真的就不曾喊过丁一姐夫。

不用问,他是感觉自己和丁一的师徒关系,要比姐夫和小舅子更近。

甚至说更为神圣。

丁一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了。

如玉自然是不太乐意,不过她是知道轻重,却就没有太过抵触,张懋就有些犯难了:“先生,这,弟子回京,您的护卫可怎么办?”

“老曹不是盘下王大户的宅子么?警卫部队驻了一个营在那里,还有两个营在淳安左近的卫所,能有什么事?难不成士林还敢下黑手?”丁一摇了摇头,不以为意地说道,“治理地方,统筹全局,倒是苦差事,若论打打杀杀,无论小队作战还是阵列于前,咱又怯过谁?”

张懋听着却也只能点头,丁一是真的有说出这话的底气。

跟着丁某人办差日久,无论是英国公还是丁如玉,都习惯了雷厉风行的节奏,诸事交待清楚了,还没有吃中午饭,便带着贴身护卫,都是一人两马的出了城去。

目送张懋和如玉远去的身影,丁一柔声对张玉说道:“如玉倒是和你合得来。”后者给张玉留下了一个女兵警卫排,这些女兵基本上就是江湖上的女侠出身,又都是随着她在关外见血的,别说有佩枪,一刀在手,寻常三五汉子片刻就撩倒是不在话下的。

“先生不必宽慰我,这当口,又哪里分得清楚?”张玉淡淡地应了一句,却有着深深愁意锁在眉梢。不为别的,是为着她的弟弟张懋,此去游说勋贵,那就必定是和丁某人一体了,一荣皆荣,一损皆损。

这跟她入了丁家的门,不是一回事,因为她跟丁一,不单是太后赐婚,而且她是庶出的女儿,出了门,便不能代表着英国公府的态度。张懋可不一样,当代的英国公啊,这么去为丁一鼓吹,那就是绑死在一起了。

“只要运转起来就好了。”丁一所能做的,也就是安慰她,或许又是在安慰着自己,“整套机制教它正常地运作起来,慢慢便会好起来,你看广西的土改办成了之后,这两年,不是便有了起色么?”

张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,因为事实上,现在这状况,已不是能选择中立的时节了。不单单是英国公府,还比不上南京大功坊徐家那样的地位超然,更为重要的是张懋,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代英国公死的时候,张懋才九岁,而且张辅是七十多才得了张懋这个儿子,年纪上的差距,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,更加接近祖孙那样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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