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二回巫山云雨（2 / 2）

李大宝听得清清楚楚，不再去四下里找，到屋里把水换了，小心翼翼地将水浇上，然后蹲在那里看着苗子，希望能看到奇迹。

可是，等了半天也没有奇迹发生，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一副无精打彩地样子。又一想到了晚上十二娘要来陪他，便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，猛然间想起十二娘教他往水里掺几滴血的事，不由吓了一跳，跑到屋里找出一根做衣服用的针来，在左手中指上扎了一针，乍扎之下有点疼，禁不住哆嗦了一下，稍微放松一下，再用力一挤，几滴鲜血已落在葡萄藤的根系上。

奇迹发生了，在鲜血渗入藤的根系那一刹那，早已半死的苗藤瞬间充足水分，扑扑棱棱展开卷曲的叶子，水灵灵的哪还有要死的迹象。

“咦！”李大宝好奇，欣赏了半天，找来一根木棒给葡萄藤借着窗棱支了一个架。

李大爷有事回来的晚，没注意窗户底下刚刚栽植的葡萄藤，吃了晚饭看看早已睡下的儿子，见无动静，以为睡着了，到自己屋里吹了洋油灯也睡了。

李大宝差点晕过去，天上掉下个俊媳妇哪有不晕的道理。

李大宝听说十二娘要嫁给他做新娘，乐得差点晕过头，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，岂能不乐，哈哈大笑着从梦中醒来，睁眼看时方知是一梦。

又一想，梦中美人十二娘貌美如花，清晰可见，二人分明相处一快并行云雨之事，难道是假？伸手到两腿之间一摸，那里湿滑一片，分明是云雨相交，怎会是梦？再一转身看时，枕边清楚楚放着一棵比苗子大不了多少的、待篶的葡萄藤。

李大宝扑棱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，看看眼前一切，想想梦中一幕，他有点弄不明白咋回事。是梦？是幻？是真？是假？一下子很难判断。

先不去考虑梦幻真假，当务之急先将葡萄栽上才是正事，拿起葡萄藤看看，再看看外面冰天冷地，这弱不经风的苗子栽在哪里好呢？回忆一下十二娘所说，只要将它栽在向阳之地，早晚两次浇水再掺几滴鲜血便能将它救活。

李大宝听听父亲的呼噜声，断定已然睡熟，便轻手轻脚走出来，希望十二娘早点来。果然，不大的工夫，十二娘如约而至。两人相见后亲亲我我粘成一堆。

第二天早起，李大爷见窗户下长出一棵水灵灵的葡萄苗，觉得奇怪，倒背着手围着葡萄看了好几圈，除了觉得天寒地冻长出这苗儿不可思议，别的，也没见什么特别，也没在意，任其发展就是。

自此以后，一连数曰，李大宝足不出户，一天两次精心呵护着那寒冬里的葡萄藤，到了晚上便和十二娘通宵达旦玩那巫山云雨术。

他连忙拿着苗子到外头，找出刨地的工具，看看在屋檐底下靠窗子的地方最朝阳，便在那里刨了一坑，小心翼翼将苗子放下去，再到屋里拿瓢从瓮里舀些水来，刚想浇下去，又一寻思，这大冷的天，浇凉水岂不将苗子冻死？不如拿暖瓶来给加点热水也许更好。又到屋里提把暖水瓶来往瓢里掺些热水，用右手食指往水里一试，感觉水温还是有些凉，便又加了些许，直到自己觉得水温合适了，拿起瓢来便要往里倒，忽听得身边一女子说话的声音：“不要浇热水，浇热水她会死掉的。”那声音有些焦急，也有些耳熟。

“谁”大宝连忙放下水瓢站起身来巡视一圈，见院里没人，嘴里喊着：“十二娘，是你吗？”跑到大门外张望。

四面静悄悄地，什么也没发现，他不死心，便喊着十二娘的名字又跑回院里来，连屋里也找了一遍，连个人影也没找到，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犯起傻来。

躲在角落里的十二娘看得心焦，忍不住又喊一声：“快去浇水，晚了就没得救了。”

李大宝闻声再次跳起来四处寻找，只听得一个渐渐远去的声音说：“你快去换些凉水来浇上，救活了它，到了夜里我便来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