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赏罚分明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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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经过角楼,蛙声鼓噪,苏韧苦笑,想世间人都是孤零零的来,孤零零的去,谁不寂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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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功头七那日,苏韧告了半天假,穿了素服,第一次去文家。

文功劳碌半生,在京城没能置产。他家租的屋子,虽不至家徒四壁,但放眼过去,家什细软,多黯淡陈旧。

文夫人并一个幼女,对着苏韧行礼致谢。苏韧忙下拜,对夫人说了几句谦辞。

苏韧莞尔:“我的魂,你也怕?说说,你在东宫又遇到什么事情了?”

谭香皱眉说:“原来东宫一年有那么多银两开销!他们说,按规矩由我来分派。可我说:你们这不是把我往罪人的道路上推么?我才不管。”

苏韧道:“你行得端坐得正,怕什么闲话?不过,我劝你一句:水至清而无鱼。年年宫内一笔烂污帐,你由得他们要罢了。你若真替太子省下皇帝的钱,不见得有人会赞你。”

谭香似懂非懂,点了点头。苏韧抚摸她的发辫:“你睡去吧,西。”

“阿墨,那方川今天上门,是有什么消息吗?”

他在母亲忌日,向来食不下咽,面对文功的遗孀孤女,不免触景伤情。

正在此时,忽听得一阵脚步声,众人见了来人,齐齐施礼,却是闲居的吏部尚书冯伦。

冯伦神情肃穆,走到文功的灵位吊唁。回首时,他眼中含泪,却忙于唁慰文夫人。

苏韧望着谭香的瞳仁,不想在晚上提起凶字,因此摇头

谭香靠在几案上,坐着坐着,便睡着了。苏韧搁笔,抱她回寝室,放下帐子。

他回到书房,继续抄写,熬夜到二更才停下。

他小睡了片刻,用冷水净了面,吃了碗小米粥,然后同往常一样,穿戴整齐,坐等入宫。

他节俭惯了,此时便不肯再费蜡烛,在黑暗里头坐着,他蓦然想到:文功的头七,正是母亲的忌辰。他是没有父亲的人。但母亲若在,哪怕她神志不清,他和阿香,也断不会这般孤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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